培训了这么久。
今天是我第一天正式上岗，当夜涩的服务员。
我领着客人进了包间，站在一旁，并不适应这样的场合。
我深深低着头，刻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。
“你过来。”突然，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嗓音，我的下巴被人抬起。
秦鸣的脸在眼前放大。
我按照领班交代的，多开酒。
在夜涩，客人喝的酒越多，能拿到的回扣就越多。
“这么迫不及待要喝酒？”秦鸣看着我，冲桌子扬了扬下颌：“那你就先给大家助助兴。”
他说完，有人将一个将近2L的大酒杯递到我面前。
里面泛红的液体，在灯光下闪着光亮。
我开酒的手停住了，僵在原地。
我虽然也受过品酒的培训，但酒量并不好。
之前为了多卖酒，每次做样子抿几口，过后都受不了。
现在要我喝这么大一杯，我根本不敢想。
“秦少，我不怎么能喝？”
“说这话，各位老总可就不高兴了，不给面子？”秦鸣捏着我的下巴，脸上有些怒了。
来包厢的路上，我听其他姐妹说起秦鸣——A市有名的纨绔子弟。
我不敢得罪了秦鸣。
赶紧陪着笑脸，端起杯子抿了一口。
“碰！”突然，秦鸣扳着脸，把手上的扑克砸在了桌子上。
我还没反应过来。
他一把夺过杯子，瞪着我，捏着我的下巴，灌酒，“你这是当喝茶呢？懂不懂规矩！”
我被按在桌子上灌酒，红酒冲进我的鼻子和气管。
呛得眼泪都出来了，我咬着牙，张嘴，任由他灌酒。
酒从嘴里满出来，顺着脖子滑下。
身上的裙子一打湿了就像没穿一样......
包厢里，男人的眼睛在我身上来来回回，笑声一片，“还是秦少有魄力啊，灌醉了，今晚可就有得玩了。”
我捏紧的手一抖。
在夜涩这么久，我很清楚，如果被灌醉了，多半会不会有好下场。
我扭着下巴，不敢再喝，“秦少，我真的喝不下了。”
秦鸣干笑了一声，脸上都是讽刺，“你以为这是哪里？喝不了也给我喝！”
他强硬的掐住了我的下巴，继续灌。
我平时没怎么喝酒，更没有喝得这么猛。
杯子快见底的时候，我实在是不行了，胃里开始翻滚。
一股巨大的恶心感往上涌，***呕了一声，使劲推秦鸣。
但还是没来得及，我吐在了秦鸣身上！
他黑色的西服上一片污秽物，盯着我，脸色变得发黑。
“完了，这女的完了......”包间里，有人小声地说着。
我脑子里一阵阵嗡鸣，腿发着颤，往后退，“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......”
秦鸣脱下身上的西服，猛地甩开，一个巴掌扇了过来，“你是想死是吧！”
我被他一巴掌甩飞了。
脑袋撞在桌子上，疼得眼泪都崩了出来，咬着牙道歉，“对不起。”
秦鸣拽着我的头发，冷笑着，指着地上的污秽物，“舔干净！今天，你要是舔不干净，别想活着出去！”
他用力将我压向地面。
我用双手撑着地面，指尖捏得发颤。
从小到大，我都是楚家的千金小姐。
一直以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，更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屈辱。
那滩污渍近在眼前，腥臭味扑鼻而来，几乎就要贴上我的脸。
我胃里难受得要命。
抬头看见反光镜里浑身湿透，脸上还沾染着呕吐物的自己，我的眼眶一下就湿了。
楚家破产半年不到，我竟是活得猪狗不如！
耳边的耻笑声不断，“啧啧啧，好恶心，这女人今天算是完了......”
“一个服务员而已，就当看戏了......”
一声又一声的奚落，就像是刀子在我的心上凌迟。
从前我在楚家，参加宴会无不是被捧在手心里，千夸万捧。
如今看来，尽是讽刺。
胸前的痛苦翻滚，我不知从哪爆发出一股力量，一巴掌甩在了秦鸣脸上，“放开！”
包厢里顿时一片死寂，所有声音都消失了。
我踉跄了两步，手微微颤抖，还带着打人的痛感。
等我反应过来***了什么，朝大门逃去。
“把那个***给我抓回来！”身后，秦鸣像是要杀人。
我跑了没两步，就被人扣住了。
“老子今天不让你尝尝厉害，以后还怎么混！”秦鸣抓住我的头，用力朝桌子砸去。
鲜血顺着额头流进了我的眼睛，疼得脑子发昏。
我竭力保持冷静，扶着墙，颤颤巍巍地往后退。
“知错了吗？”秦鸣捏住了我的脖子，脸上的笑冷得渗人。
我被他掐着，举高了。
“放开我！”我使劲地踢打着，脸上满是泪水。
秦铭手下的力道用加重了两分。
我嘶哑地低吼着，面色紫红，扑腾着，“放开我......”
“恐怕今天由不得你了，说，要不要陪陪我秦爷？。”秦铭笑得张狂。
包间里几个旁观者眼睛里闪着的笑，刺得我眼睛疼。
在夜涩这么久，我一直都只是服务员，卖卖酒。
就是死，我也不想真的被人羞辱。
就在我闭上眼，死命扑打时，包厢的门被人推开了。
“秦少，今天玩得......”进来的人是楠姐，她话还没说完，看到了被掐住的我。
楠姐脸上的笑有些僵硬，但很快就恢复。
她上前拽着我，一巴掌扇在了我脸上，“你这个贱骨肉，居然敢惹秦少生气。秦少，死丫头不懂事，我给您道歉。”
我被一巴掌扇得发蒙。
楠姐打完，就把我往外拽，“还不快滚，死东西！”
我这才反应过来，她是在救我。
“对不起。”我道了歉，准备往外走。
秦鸣挡在了我跟前，一把提住了楠姐的衣领，“少给我来这套，想走？我还没同意。”
“秦少，您别生气啊，您看要怎么处理？”楠姐笑着，小心地扒了扒秦鸣拽着他的手腕。
秦鸣松开了楠姐，指着我，勾着的笑，冷得渗人，“楠姐，可别说我不给你面子。只是道歉也得有诚意。”
楠姐理了理衣领，一脚踹在了我的膝盖上，“贱骨头，还不快跪下！给秦爷磕头！”
我被直接踹在了地上，膝盖在地上撞得一响，使劲地磕头，“对不起......对不起......”
额头和地板撞得发响，地上很快就一片猩红。
秦鸣低声狞笑，走近了，捏着我的下巴，“今天乐子没找着，还被你扫了兴。要我放过你也可以，今晚得让我秦爷开心了。”
